新精衛傳奇(25):回到尖屋頂

文/陳潔

【明慧學校】

二十五、回到尖屋頂

風揚起了她背上的羽毛衣。羽毛衣迎風飄展，像一對雪白的翅膀，穩穩地將她帶入夜的懷中。溫柔的夜色擁著她，她像一片羽毛似的飛在滿天繁星之下。晚風如水，拂過她滾燙的額頭，她的心靜了下來，仿佛眨眼間就飛到了蓋滿積雪的尖屋頂上。

尖屋頂上依然是滿天繁星，整個城市還在夜幕下沉睡。柳柳掂著腳尖在尖屋頂上走了幾步，接著她用腳尖跳起舞來，紅靴子上濺滿了積雪，她輕盈的轉了一個圈又一個圈。

夜幕下的遙遠之國，繁星滿天。

柳柳披著羽毛衣，站在高高的山崖上。

遙遠之國的君王說的話迴響在她的耳畔。

“我的帝女啊，儘管我一點也不想讓你離開我，但是你有你的世界，你屬於那裏。從那山崖上飛離，回到你的尖屋頂，其實也只有一步之遙！當你聽到一隻嘴如玉，腳如血的小鳥站在你的屋頂上唱歌，那時你的心靈就能飛到遙遠之國，就和現在一樣。”

柳柳望瞭望崖下，下面什麼也看不見，只有深邃的黑暗。

這時，她聽到山谷裏仿佛響起了熟悉的笛聲，是迪迪在吹嗎？

柳柳傾聽，笛聲若遠若近，似有若無。

她的眼睛在黑夜裏尋找，天上是無盡的繁星，地上是無邊的暗夜。

她向前邁了一步，腳下感到一片虛空，她整個身子一下子失去了山崖的承托。

啊，美極了！也許伸手可以夠到天上閃亮的藍色星星，她想。

這時她聽到下麵庭院裏傳來奇怪的音樂聲。柳柳小心地疊好羽毛衣，把它放回到屋頂上，正要轉身向下看，一不小心滑倒在積雪上，“哧溜溜”從屋頂一直滑到屋簷，尖屋頂上的積雪被她踢下一大片。

她像一顆豌豆一樣，掠過空中，一屁股跌坐在一朵巨大的藍色牽牛花上。

咦，哪來的這麼大的花呀？

柳柳探頭向花下張望，吃驚地發現，這朵牽牛花竟是從院子裏長上來的！只見整個庭院滿是糾纏盤繞的牽牛花莖，每根柔軟的花莖竟有樹幹那麼粗，有的攀上屋頂，有的繞過視窗，有的纏上陽臺。盛開的牽牛花像一顆顆藍星星。每朵牽牛花裏都聚滿了精靈鳥、夜的孩子還有小動物。他們的手裏都提著五顏六色的燈籠。

“喂，尖屋頂上飛下來的小姑娘，你是誰？”一隻精靈鳥問道。

“我叫柳柳，就住在這個尖屋頂下。”

“我們正在開城裏一年一度的盛大晚會！真對不起，借用了你的院子還有牽牛花，也沒有通知你。如果你不介意，我們很高興邀請你來參加我們的晚會。”

“太好了！我當然願意了！”柳柳高興地說，“我還想知道你們是怎麼把牽牛花變得這麼高這麼大？還有，為什麼牽牛花雪天也能開花？”

“嘻嘻嘻！”

“哈哈哈！”

大家都笑了。

突然一個聲音高興的叫道：“柳柳，你回來了？你從遙遠之國回來了？”

是小跳跳的聲音。

柳柳看見土撥鼠媽媽和她的五個孩子也在旁邊的一朵牽牛花裏。他們揚起手裏的燈籠，向她打招呼。小笑笑的臉笑的像一朵雛菊花那麼可愛，她手裏的燈籠是霜淇淋形狀的。

土撥鼠媽媽說：“今年的晚會好盛大呀，我和孩子們每年都來！”

小饞饞說：“我們在吃巧克力霜淇淋！”

小洞洞說：“我們在吃草莓霜淇淋的時候談起了你！”

小美美說：“精衛和我們在一起呢！”

就在小笑笑的旁邊，一雙黑葡萄似的亮眼睛望著柳柳，笑了。

“喏，猴奶奶讓我捎給你的絨帽！”精衛搖了搖手裏的紅色絨帽，帽頂上還墜著兩個毛茸茸圓嘟嘟的絨球。

“猴奶奶說，這頂絨帽是用兔子耳朵、野雁額頭、獅子下巴和梅花鹿尾巴上的絨毛做成的。她還說，你戴上它一定很合適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