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精衛傳奇(14):會說話的珍珠

文/陳潔

【明慧學校】

十四、會說話的珍珠

柳柳一骨碌爬起來，飛快的穿好衣服，她裹著厚厚的戴護帽的白色羽絨服，腳上穿著暖暖的紅皮靴，一手提著媽媽給她的小籃子，一手拎著彩虹傘，打開門，奔進漫天飄飛的大雪中。

冬天很快就來到了。

這是一個漫長的冬季。寒假快要結束的一個清晨，柳柳縮在被窩裏不肯起床，凝望著窗外，雪正在下著。

要是能戴上猴奶奶織的絨帽在雪裏玩，那該多好啊，柳柳心裏想，掃一冬天的雪也願意。

她看見窗玻璃上結著晶瑩剔透的冰花，手指輕輕劃過玻璃，冰花像美麗的夢一樣一下子融化了，在指間徒留下冰涼。

媽媽走過來，坐在她的床邊，一邊為柳柳縫補羽絨服，一邊嘮叨著讓她起床。

“媽媽，你看！雪花又大又輕，真像一片片潔白的羽毛。”柳柳說。

媽媽聽了，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，笑著說道：“哎，這陣子城裏在傳一件怪事，說什麼羽毛衣——”

柳柳感到全身不由自主的一震。

“什麼羽毛衣？”

“我也不清楚，是樓下張太太跟我講的。她說的跟真的似的。我可不相信珍珠會說話，開口會說‘遙遠之國有一件羽毛衣’——那怎麼可能呢？”

“遙遠之國有一件羽毛衣——”柳柳默念了一遍，問道，“張阿姨怎麼會知道這件事？”

“她說是裁縫李婆婆告訴她的。李婆婆講的繪聲繪色，這件怪事發生在城裏一個珠寶商的妻子身上。現在傳得沸沸揚揚，全城的女人都在議論。大家早就聽說，那個珠寶商不久前花了高價給他的妻子買了一顆深海珍珠。真讓人羡慕！你爸可從來沒給我買過什麼高檔首飾。那麼大的一隻珍珠啊——”

媽媽用手比劃了一下，臉上露出羡慕的神情。

“那只珍珠是全城最大最美的！人們都在傳這只珍珠還會開口講話，講的話讓人雲裏霧裏聽也聽不懂。好多人都去拜訪這個珠寶商的妻子，就為了看一眼她的珍珠，她把它做成項鏈墜子，白天晚上都戴在脖上。我要是有這顆珍珠，我就把它鑲在戒指上，哎呦，那多好看呀——”媽媽陷入了沉思，嘴角帶著微笑，突然她的手被針紮了一下，這才清醒過來，她三下兩下縫完最後幾針，對柳柳說道，“好了，小懶蟲，你羽絨服上的口子已經縫好了，這下該起床了吧？一會兒去興興街雜貨店買兩根香腸和一大塊麵包回來，這次可別把它們忘在路上！”

雜貨店老闆正在擦拭貨架，一看見柳柳，打趣道：“這麼大的雪，你媽媽也不讓你睡個懶覺。再早一點，我的店門還沒開呢！你打算買些什麼？”

“兩根香腸，還有一大塊麵包。”

雜貨店老闆熟練的把麵包香腸用紙包起來。

“你知道遙遠之國，是吧？”柳柳望著他老花鏡後面的眼睛，突然問，臉上帶著相信的表情。

雜貨店老闆停住手，看了看她，眼睛在鏡子後面眨了一眨。

“你要去那裏？”他問，“找你丟了的東西？”

柳柳點點頭。

雜貨店老闆把包好的麵包香腸放進柳柳的籃子裏，遞給她。

“就在我的店門口等車吧。五分鐘後會來一輛101路車——”

“你也知道這趟車？！”柳柳接過籃子。

“當然。”雜貨店老闆會心的笑了。

柳柳看到他胖胖和藹的笑容，那種怪怪的感覺又出現了！不過柳柳覺得特別親切。

“記住，在終點站下車，那是世界上離遙遠之國最近的一個地方。到了那兒，你要找土撥鼠媽媽打聽打聽，她知道的要比我多。她有五個小孩，還有，她戴的眼鏡和我一樣，你不會認錯的。”

柳柳點點頭。

雪越下越大。簌簌的雪花落在柳柳身上，很快她的護帽、肩上還有籃子裏都蓋滿了雪花。果真沒過一會兒，101路車轟隆隆的從遠處開來，停在了雜貨店門口。

車門在柳柳面前敞開了。柳柳從雪地上抬起紅皮靴，上了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