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與你走在成長路上

文/湘宜

【明慧學校】

小六的兒子帶著詭異的微笑對我說:

「媽媽,你想不想看看世界上最漂亮的美女?」

「喔!在哪裡?」

哈!這孩子居然捉弄起我來了!不過心裡倒真的是滿心歡喜。孩子一天天長大,越來越懂事了,會體貼別人,也更加調皮了。

只要有一根縫衣線或是一條橡皮線,兒子便能彈奏出簡單的樂曲:他把線或橡皮線架在改裝後的紙盒子上,這便是一個簡易樂器;控制弦線的鬆緊來調節音律的高低,他已能很嫻熟的掌控強度,自得其樂在美妙的樂聲中;他甚至還加裝剪去底部的的塑膠杯做成一只擴音喇叭。兒子也嘗試變換不同材質的線,會產生不同的音響效果——當然,我一定是他的第一位忠實聽眾。

書桌上,當我看見他把功課擺到一邊,認真的製作自己設計的活動式收納盒──一種可以折疊成立體使用,亦可收起平放的紙盒,我只能輕聲提醒他,別忘了在睡覺前把作業完成;因為他已經有好幾次只顧專心研究拆卸望遠鏡、鬧鐘、自動鉛筆等等,而耽誤了寫作業,只好第二天一早起床再趕。警告多次總不見效,偶爾也要採取強制措施,總得讓他把興趣與責任有所區分與平衡。

在與朋友交流時,不約而同的感慨小孩個子長得很快,每年都要添購新衣,因此我接受過朋友孩子的舊衣服。對此作哥哥的從來沒有異議,弟弟卻有些不悅:

「我為什麼要穿哥哥穿過的舊衣服?」

「因為這些衣服不是太舊,更沒有破,還有七八成新,完全可以穿,這就叫做物盡其用。你知道有些宗教團體一直都在做舊衣回收的工作,就是要利用這些舊衣服去幫助更多沒有衣穿的人,他們居然在寒冷的冬天沒有衣物禦寒。所以,我們更要珍惜身邊的有限資源。」一番解釋後,孩子便很樂意的接受穿舊衣這件事了。

兒子還善於細心觀察。他曾給過我一個忠告:如果夫妻倆心情都不好時,未發脾氣的那一方一定要忍住,不能生氣,否則孩子的下場將會很慘——會變成出氣筒。所以,有時候在孩子的爸爸發脾氣後,兒子就緊跟在我身邊提醒我「千萬不要生氣!」雖然心中也有一股怒氣,但被他亦步亦趨的柔聲勸說,氣也消去大半了。

孩子很溫和的提醒我:「媽媽,你剛才沒有把經文的道理運用到生活中喔!」我的內心真的是一分羞愧,兩分感謝,三分疼惜——孩子,人生路上,你已經升級為我行為與思想引導的善知識了。我的寶貝,成長的路上,我喜歡你活出自己的特色與風采,我願引領你一起摸索與思考,更願與你一起分享生命的喜悅與痛苦。

還記得你告訴我,等到國中畢業就不想繼續升學時,我也同意買一頭牛讓你放牧──只是現在已經沒有放牧的地方與可買的牛隻了!然後我們一起為古早的牧童傳說笑開懷,但是很高興後來你改變主意,為了不要離家太遠,你要爭取好的成績,才能就讀附近的國立大學,我當然要鼓勵你加加油了。

媽媽很高興在你成長的路上與你同行,不僅讓我看見了自己成長的足跡,也修正自己繼續前行的腳步;我願給你滿滿的愛與關懷,也要給你更多寶貴的經驗與磨練的機會,所以在你跌倒時,不去拉你一把,是因為你可以自己爬起來,拍去灰塵,走到媽媽身邊,我會把你輕輕擁抱與安撫。

孩子,我要你充滿自信、勇敢堅強、永不放棄自己的目標,不管環境是如何的險惡;我要你不要忘記真誠、善良和包容的美德,那是檢視自己行為的標準。

孩子,我更高興的是你懂得媽媽的心,隨著身材長高也增進自己的智慧。我知道快樂的童年不再,讓我與你相伴,走在成長的路上,讓你生命的畫布彩繪得更加美麗與豐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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