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嫦娥傳奇(37)：羿斬九嬰

文/陳潔

【明慧學校】

三十七羿斬九嬰

羿疾步上前揮劍斬去九嬰一首，那第二首還會說話。斬第二首，第三首還會說話，只說道我與你無冤。直到將九頭都斬了才不做聲。

月照溪林，羿和部下正在休息。逢蒙為羿打開鋪蓋卷。他一邊鋪草席，一邊問羿：“師父，這次我們怎麼對付巴蛇？”

羿說道：“你知道我有神弓神箭，射死封豨是沒有問題的，但是那巴蛇比封豨厲害百倍，因為它有毒氣，沒有準備就去殺它，只能是送死。”

“那該如何準備呢？” 逢蒙問道。

“當初黃帝的時候，帝很想去貧丘地方采靈藥，但那裏有很多毒蛇，帝不能成行。後來問了一位道士，道士叫黃帝隨身佩帶雄黃。帝就和隨行的人帶了雄黃，那些毒蛇才不敢靠近，可見雄黃最辟蛇毒。所以我們對付巴蛇，必須多多準備雄黃。” 羿說。

“從哪里可以得到雄黃？”逢蒙問。

“我們可以到武都山去採辦，你看如何？”

逢蒙說：“恐怕有點難，因為那邊最近出了一種怪物，叫九嬰，當地百姓對它怨聲載道，採辦雄黃的人沒法在它的眼皮底下走過去！”

“那我們就除了九嬰！” 羿說。

第二天天剛亮，羿率軍，馬不停蹄連夜向西方武都山趕去，沿途跋涉，走了三個月才來到凶水之地。

羿看天色已晚，打算先讓部下休息一晚，第二天再打探九嬰的消息。於是眾人邁著疲憊的腳，向山腳下一處閃著熒熒綠光的村莊走去。透過朦朧的夜色，遠看這村莊顯得不大，時不時還傳來嬰兒的啼哭聲。

羿和眾人連夜趕路，十分疲勞，都想到了村莊好好睡上一覺。正挪著雙腳向前走時，羿突然發現那十幾盞熒熒綠光竟慢悠悠的活動起來，好像整個村舍在向他們的方向蠕動。

“這是怎麼回事? 難道是我的眼睛花了？”羿心裏一驚，困意一下子消除了。他忙叫眾人停下，自己細細觀察。這時，那村舍不動了，又恢復了原樣，仍是閃著許多綠熒熒的燈光。片刻，那燈光熄滅了，一會兒又亮了起來，遠遠又傳來嬰兒的哭聲。

羿正疑惑不解，旁邊山路上哭哭啼啼奔來一對夫婦，見到羿與眾兵士，急忙喊道：“前方有怪物，還不快跑!” 羿見夫婦兩人滿眼淚水，似乎有難言的悲痛，便問道：“你們，這是……”

那妻子一聽，手捂臉嗚嗚哭起來，丈夫流著眼淚說道：“我們的兩個小兒子昨天半夜三更，被那怪物九嬰釣走吃掉了!我們剛把他們的遺骨埋在村外。”接著，他又手指前方閃著綠色燈光的“村莊”，問道：“你們從哪里來？到那裏去幹什麼?”

“我們是天子派來除九嬰怪獸的，看天色已晚，想到那個村莊裏借住一宿。”羿回答。

“那不是村莊!是怪物九嬰!你們看見的綠熒熒的光是它的眼睛!你聽，嬰兒的哭聲就是它發出的！到了半夜他就要四處搜嬰兒吃了。附近百里已經被它害得快沒有人住了。”

眾人聽了，渾身一個冷戰。

“羿將軍，不如我們到他們村裏住一晚，打聽一下九嬰的情況。” 逢蒙對羿說道。

夫婦兩人大驚，說道：“原來你就是羿將軍呀！哎呀，天子仁德，遣大將軍為我們除害，我們這裏的百姓終於有救了！有救了!”

他們把羿接到村裏，村裏人聞訊趕來，都騰出房子讓兵士們留宿。眾人圍過來，紛紛向羿訴苦。原來這九嬰怪物，生得一身九首，貪暴難饜，它一頭食一山之物，一日食於九山，食飽嘔吐，堆積為源澤，氣味酷烈，連鳥獸也畏避，人民對它十分怨憤。而且它還每天要吃九個幼嬰，性情兇狠異常，又能噴火吐水。要制服它，必須十分當心。

臨睡前，鄉親們要羿睡在最好的房間，羿還是和許多兵士一起睡在穀倉裏，儘量不去打擾主人。第二天一早，天剛亮，羿率軍準備前往九嬰的藏身地。那對夫婦和鄉人們送他們來到路口。夫婦唉聲歎氣的說：“昨晚，鄰村有幾個嬰孩又被那怪物叼走了。再這樣下去，看來我們這個村就都要搬走了。”

羿領兵出發。他先叫兵士們在一個開闊地，挖一個極大的洞，又在洞中佈置了許多尖利的刀子。

佈置好陷阱後，羿讓兵士們埋伏在那裏，隻身騎馬來到昨日的山路口。向前望去，在凶水旁邊哪里有什麼村莊，只有九嬰怪躺在那裏，似山丘那麼大，肚子一凸一凹，正吃飽了睡懶覺呢，它的身旁堆滿了吐出的慘白的骨頭……

九嬰聞到人味，晃了晃九個頭，掙開其中一對眼睛，瞅見羿正在慢慢靠近自己，心想，這麼長時間以來還沒有送上門來的肉呢!雖然不如嬰兒肉細嫩，但是這送上門來的餐食怎能不要!它又閉上眼睛，佯裝睡覺。只見那肚子越來越凸，猶如一個大山丘。

羿從箭袋裏輕輕掏出箭來，正準備瞄準，倏然間，那怪物騰空而起，似九個箭頭一般向羿撲來，張牙舞爪，煞是兇猛。羿慌忙向旁邊一閃，九嬰怪擦身而過，帶起的風勢，把羿掃了個趔趄。只見怪物用力太猛，沒有撞著羿，收不住身子，直沖出十幾丈遠才停住腳，好個掃興!

“你是何怪?膽敢危害黎民，傷人性命！” 羿喝道。

“我乃九嬰水火之怪。今天你就別回去了，做我的餐食吧。”九嬰說完，一股火從它嘴中噴出，長長的火舌直撲向羿。

羿早有提防，取出玄珠在手；只見火龍撲面，卻不近身。

九嬰怪以為羿被它的大火燒死了，停止了噴火，但見羿安然無恙地立在那裏。 “九嬰怪，你有什麼本事都使出來吧!”

“我要淹死你!”九嬰見火攻無效，遂又噴水，長長的水龍直射羿身。

羿舉起玄珠，大水向羿沖過來，竟一滴水珠也沒濺到他身上。

九嬰以為羿被淹死了，停止了噴水，但見他又是安然無恙。

“九嬰怪，你還有什麼本事？”

九嬰有些心怯，準備逃走。這時，只聽羿聲如雷響：“你的本事也不過如此！”說話間，羿彎弓搭箭，“嗖嗖嗖……”一陣箭雨，箭箭射中九嬰的眼睛。九嬰怪痛得倒地打滾，掙扎著又向羿撲來。

羿喊道：“你已經堅持不了多長時間，如何能追上我！”說著引九嬰往陷阱的方向跑。

九嬰瞎了眼睛，氣急敗壞，不顧一切的向著說話聲音的方向追去，突然腳下“撲通”一聲，掉進洞中，洞裏的尖刀立刻刺入它龐大的身軀。九嬰發出痛苦的怪叫聲，旁邊埋伏的兵士們呐喊著齊奔出來。那九嬰竟在洞中掙扎著立起身子，九隻腦袋都已爬出洞外。眾人一驚，連忙後退，準備放箭。

羿疾步上前揮劍斬去九嬰一首，那第二首還會說話。斬第二首，第三首還會說話，只說道我與你無冤。直到將九頭都斬了才不做聲。眾人走近前一看，只見九嬰身下血氣腥臭，膏血滂流成淵水，血膏浸處，莫想栽得五穀。羿命眾人掘泥挖土，將九嬰屍首掩埋於大洞之中。

除掉了九嬰，羿軍進了武都山，順利採辦到雄黃，便下山繼續出征趕往洞庭之野。

三十七 羿斬九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