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明慧學校】那天晚上和一個朋友路過北京站口時,看到一男一女兩個老外正在燈下費力的研究手中的地圖,我便主動走過去,問是否需要幫助?倆人的反應起初有點戒備,當他們確認了我的友善後,才指著地圖上的一家飯店詢問。這是個不出名的飯店,但地圖上標的很清楚,我按圖索驥告訴這兩位來自澳大利亞的旅行者:就在斜對面馬路的第二條胡同裡。然而,分手幾分鐘後,我忽然注意到北京站口對面的東西兩側已全被高樓大廈所代替,原來的胡同蕩然無存。我對同行的朋友輕喊一聲:“不好!錯了,你在這兒等我一下。”我向倆老外走的方向跑去。終於在站前路追上他們,倆人也正在那裡轉向呢。在我連續問了兩個攤販後,帶著他倆七拐八繞總算找到了“藏”在樓群後面的那家飯店。當我氣喘噓噓的回到已等的不耐煩的朋友面前時,朋友卻說我有點過了,沒必要這麼認真,說他們頂多多走點路唄。
於是我給他講了我在國外時的兩件事。
1992 年,日本東京,我從著名的秋葉原電器街出來後,發現越走越遠,迷路了。問了幾個人,因語言不通皆無果。當我再次嘗試向對面走來的一位中年男子詢問時,懂英語的他停下腳步,耐心的告訴我先怎麼走再如何拐,然後再怎麼怎麼搭地鐵。因太複雜,我請他再慢慢複述一遍時,他沉思了一下,看看手錶道:這樣吧,我帶你去。我一聽,連連謝絕,因我的方向是他的返路,我怎好意思如此耽誤他?但他執意不改,並說,你要不同意,我就站這不走了!堅辭不下,只好“恭敬不如從命了”。終於走到地鐵站後,他還不算完,又從密密麻麻的站名中指給我應買票的站。然後他又掏錢買自己的票。見他因我而多走了回頭路不得不也要乘地鐵,我便死活為他買票。但再一次被拒絕。
1998 年,德國柏林,我在一個居民區裡找到一家公寓式旅館後,放下行李便急匆匆去體育館採訪比賽。晚上回來後,因白天匆忙中未記下旅館的名字,再加上這居民區的樓房都一樣,我轉了半天也沒找到旅館。問了幾個人,因說不出名字,只知大概方位,人家也都愛莫能助。一籌莫展時,對面昏黃的路燈下走來一個梳馬尾辮的姑娘。我鼓起勇氣想再求助一次。誰知走近才知是個小伙子,他手裡還提著一個組合式飯盒。他用德文幫我問了幾個行人,又領著我穿了兩個街區,還是沒有收穫。我不好意思再麻煩他,便請他去忙自己的事。他不但不走,反安慰我別著急……他突然停住腳步作思忖狀,然後帶我快步走到不遠處的一棟樓前,讓我稍等一下,他便騰騰騰的跑上了樓。片刻,他下來了,手上的飯盒不見了,卻多了一把汽車鑰匙。他打開泊在街邊的一輛小轎車,我們一同上了車。他告訴我:他原準備是去給在醫院值夜班的護士妻子送夜宵的,而在他請他的一位朋友替他去送,並把朋友的車借來幫我找旅館。“這樣可以快點。”他說。很快,我們就找到了,其實就在附近。我的感激心情難以形容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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