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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文淺談: 作家和他的兒子

文/鄭念行

【明慧學校】王老師發現,近來同學們的寫作熱情很高,自動寫作文的數量不少。但仔細一看,每一篇都寫得有些草率,就像一個混事的跳高運動員,雖然天天在練跳高,但敷敷衍衍的跳一下,每跳一次,並沒有多大的提高。針對這種情況,王老師講了一個作家和他兒子的故事:

  有位作家,他的兒子熱愛寫作,三五天就寫出一篇作品。文章寫了不少,質量卻未見提高,有的文章甚至比最初寫的幾篇還差。當他的父親了解到這種情況後,分析思索了一番,寫出一副對聯:

  「精思多遍,須力戒淺嘗輒止;

  每寫一篇,務必要竭盡全力。」

  橫批是「熱愛生活」。

  然後,為兒子書之座右。

  孺子可教!這個年輕人遵照他父親的告誡,經過一段時間紮紮實實的努力,寫作能力提高得很快,後來也成了作家!

  劉同學聽了這個故事,極受教益,誠懇的說:我也犯有與那個青年一樣的毛病。那位作家手書的「聯語」,也切中了我的要害,我在寫作中也存在淺嘗輒止的毛病;今後一定要竭盡全力的去提高作文的質量。

  王老師說:有的人寫作熱情很高,遇事即寫,有感便發,這必須肯定是好事;但開拓不廣,挖掘不深,剛剛觸及事物的表面,正待深入,卻就止步不前;蜻蜒點水,匆匆完稿。這是一種不好的做法。

  我曾經見到一首詩,內容敘述:「我」在路上被一個小偷所竊,「我」對小偷的行為非常憤慨。他寫道:

  天高無錢也難飛,

  錢包被掏真倒楣。

  他日若將竊賊逮,

  廢其雙手也不虧!

  讀後,這首詩雖然表達被竊後的憤怒,沒有什麼錯;但是,思想內涵卻顯得粗淺蒼白。時隔半年,我另讀到一首《喚孩魂》的詩,便覺得很有深度。詩前的小序說:「一位青年迎面走來,突然一步踉蹌……我伸手拉他一把,然而我的錢包卻丟了。」

  然後,詩人開始寫道:

  我真誠的拉你一把,

  反被你的狡猾欺騙;

  你是靈魂的失足,

  而我只看到表面……

  作品開始的這「一鍬」,就下得很深。接著又繼續發掘:

  不只是恨你,

  更多的是把自己埋怨。

  孩子啊,

  的確是我的膚淺,

  未能把你的騙局看穿;

  的確是我的不慎,

  使你在泥坑裡又一次下陷。

  對於「失竊」一事的意義,經作者這樣抒寫,真是「出人意料之外」,但卻又在「情理之中」。有思想的深度,有藝術的新意。詩人的錢包丟了,卻還能內思自己的不足,有內省的高尚情操:「的確是我的不慎,使你在泥坑裡又一次下陷」。這真不是一般思想境界的人,能夠寫得出的。作品對失足者既有批評,又抱有熱切 的希望。作者最後寫道:

  回來吧,

  我呼喚你被偷走的靈魂,

  盼望你快快回到人間。

  看春風在向你招手,

  我們在期待你告別昨天!

  情殷意切,躍然紙上。比半年前我見到的那首詩,要寬仁、深厚得多了。

一首詩或一篇文章,如果想寫得深刻,作者必須在思想的深度和道德的高度這兩個方面,加強修養。思想的深度,決定了語言表達的深度;道德的高度,決定了行為的更高尚的取向。

有 一位文學家勸勉青年作者說:「寫一個題材,一定要把它發掘到底,鑽到它的深處。使十年內,誰也不能再寫這個題材。因為你在作品中所展現的思想的深度,使他們望而卻步。」有志於寫作的人,應該有這種氣概。

  劉同學說:從此以後,我不但要勤奮的寫作,而且還要狠抓質量,力爭篇篇有提高。每寫一篇,都像運動員認真的練習「跳高」那樣,盡力一躍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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