民間故事：直言進諫　堅守節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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民間故事：直言進諫　堅守節操

文/清言

【明慧學校】汲黯，字長孺，是西漢濮陽縣（今濮陽西南）人，家中世代為卿大夫，他喜好黃帝、老子的學說，為人剛正耿直，身為臣子，能夠以國家社稷和百姓疾苦為重，不惜個人安危，直言進諫，因此而出名。

漢武帝時，河內郡失火，燒了一千多家，皇帝派汲黯前去視察。汲黯到了後，發現失火只是小事，當地貧民受水災旱災的有一萬多家，甚至到了人吃人的地步。汲黯以民為重，見機行事，他憑著手上拿的符信命令河內郡的官吏發放官倉裏的糧食，賑濟當地貧民。回朝覆命時，汲黯歸還符節，向皇帝請罪。漢武帝認為他非常賢良，對他免於治罪。

有一次在召選有文才的儒生時，皇帝大談我要怎樣怎樣。汲黯說：“陛下您內心有很多慾望，而外面卻裝作要施行仁義的樣子，這能效法唐虞之治嗎？”皇帝發怒，改變臉色而宣布停止了朝政，大臣們很多都替汲黯害怕，有的責怪汲黯，汲黯說：“天子設置公卿等輔佐的臣子，難道能讓他們奉承阿諛，迎合意旨，使君主陷於不義的地步嗎？況且我既已位居公卿，即使愛惜自己的身體，那又怎能損害了朝廷的利益呢！”

大將軍衛青的地位後來愈加尊貴，他的姐姐又做了皇后，群臣都唯恐怠慢了衛青，可汲黯還是對他施平等的禮節，有人勸汲黯，汲黯說：“讓大將軍有拱手平等禮待的客人，這難道不是敬重他嗎？”衛青聽到後更加認為汲黯賢良，不阿諛奉承權勢，多次向他請教朝廷大事，比以前更加厚待汲黯。

淮南王劉安陰謀反叛時，也十分畏懼汲黯，說：“這個人喜歡直言進諫，堅守節操，為了道義可以犧牲性命；至於說服丞相公孫弘，那就像教小孩一樣容易。”

對於朝政不合理的地方和那些奸佞之臣，汲黯總是能夠直言指正，似乎甚麼人都不能使他改變節操，皇帝曾稱讚他是位能夠與國家共患難的社稷之臣，對他非常敬重和禮遇，以至於大將軍衛青入宮晉見時，皇帝可以蹲在廁所裏召見他，丞相公孫弘平常因事晉見，皇帝有時不戴帽子，但汲黯晉見，皇帝不戴帽子就不敢接見他。

汲黯雖然有著性情倨傲，缺少禮節，喜歡當面指責對方，不能容忍人家過失的缺點，但在喜歡阿諛奉承的官場上，在關係到國家和百姓的大事上，他能夠放下個人安危，直言進諫，堅守節操，這已經很難得了，因此而名震朝野。